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层层叠叠的丝绸帷幔之下,隐约能看见那人形起伏。
旭凤方进入这间屋子,便见到了那被他将手腕分开拷在床头的人。
衣不蔽体,瘦的似乎脱了形态,遮盖不住的胸膛上满是伤痕。
他一点也不心疼,因为床上那人的伤全是他制造出来的。
旭凤扯开帷幔坐在床沿,他现在可以很平静的看着润玉了。
从最开始的愤恨施虐,到如今的淡然,却是经历了几千年的时光。
“唔。。”
“你醒了。”旭凤没什么语调起伏,似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
“。。”润玉并无表情变化,他方从沉睡中醒来,纵使发现了旭凤,表情仍很平淡,“这次又是什么招数。”
“这次——”旭凤看着面前这个自他上次施虐后便昏睡了三年的人,“你走吧。”
润玉眼睛不敢置信的睁大,他颤抖着问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,够了,我放你自由。”旭凤松开了他手腕的束缚,转头不再看他。
润玉这时缓过神来了,他颤颤巍巍地将薄衫拢紧,下榻,脚步虚浮地向外迈去。
他现在灵力全失,连废人也不如,出去了便是魔界统治的天下,倒不知该如何生存。旭凤平淡地看着那单薄的背影跌跌撞撞地踏出了他的魔尊殿,心中略嘲,并无一丝怜惜。
纵使知道这前方便是万丈深渊,润玉仍是在前行,因为他知晓,他没有其他选择的余地,而让他继续呆在那带给他仅有屈辱的地方,他是万万不愿意的。
“咳咳。。”润玉将掩唇的手拿下来,意料之中的看到了一片血红。
他这具身体,倒不知还能苟延残喘多长时间。
润玉伸出左手,试图凝聚出一丝灵力来拭去右手的鲜红,却发现,此时竟是连一丝灵力也汇聚不出了。
“呵。”润玉自嘲一笑,从衣袖上扯下一块纱来,细致地擦拭着右手的脏污。
白的纱,白的手。
呈现在旭凤面前的,就是这一幅着色甚淡的画。
画中人身形极端清瘦,几乎要撑不起那单薄的纱衣。此时他正仔仔细细地用一块纱巾擦拭着右手。细而长的手指根根白皙如玉,纵使染上了血色,却也有种妖冶的好看。
旭凤心头微微一动,皱了皱眉,随即便继续观察着水镜中的人。
终于,血迹被擦拭的一干二净。
润玉正欲将手中的纱巾掷去,却不料被一只粗糙的手禁锢住了左手腕部。
“哟,这不是我们曾经高高在上的天帝陛下嘛!”来人轻佻地勾起润玉的下巴,手指摩挲着润玉细嫩的腕部肌肤。
润玉推开对方搭在自己下巴上的手,面色微冷。
“松开。”
“哟,还真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天帝啊,哈哈,告诉你吧,现在,早就是我魔界的天下了!”
“松开。”润玉并不投给这小人目光,他眼神平视前方,语调无一丝起伏。
“诶哟,我还就不松手了,你能拿我怎么样还!”面带淫邪,邪魔看着面前纵使衣不蔽体却仍端着一副清高姿态的人,心中燃起邪火。
“。。”他确实无法拿他怎么样,因为现在的润玉连一个普通凡人都不如,何谈妖魔?
“哈,没能耐了吧!”不顾润玉的挣扎,邪魔一手圈住他极为细瘦的腰,迫使润玉靠近他。
“哎呀,平日里都被天帝陛下您这副清冷的样子给吓住了,都没能注意到你生了这样一幅好容貌。多亏了我们魔尊陛下,也不知,你这外人面前清高自持的天帝,怎么取悦我们魔尊陛下呢?”邪魔一边凑近润玉耳边说着,一边手抚着他颈项缓缓向下滑去。
“如今魔尊陛下怕是玩腻了你了,那么,也该轮到我们了吧!”话语刚落,邪魔正欲啃噬上去,却只觉面前划过一道光影,便发现自己化为了灰烬。
润玉看着面前方才轻薄了他的邪魔灰飞烟灭,眼睫微敛,默不作声的继续向前走去。
水镜前的旭凤手中的酒杯,不知何时被他捏碎了。